再見 2019
- 來源:戶外探險 smarty:if $article.tag?>
- 關鍵字:金犀牛獎,朋友圈,戶外 smarty:/if?>
- 發(fā)布時間:2020-02-11 18:58
又一年中國戶外金犀牛獎評選開始了。
編輯們開始回顧過去這一年中發(fā)生的種種。精彩之處讓我們拍案稱贊,陰霾之時讓我們陷入短暫的沉默。
這個世界時時刻刻處于變化之中。2019年,雜志內(nèi)部和我的生活就發(fā)生了幾次翻天覆地的變化。我開始習慣這種變化。以前,變化是生活的一部分;現(xiàn)在,變化成了生活本身。回顧我自己的這一年,翻了翻過去這一年的朋友圈,發(fā)現(xiàn)我的2018和2019年朋友圈,畫風實在相差太大。
2018年,攀登和寫作是我日常生活的常態(tài)。2019年的highlights,幾乎是由一個又一個的雜志專題組成的——3月南極探險。南極探險是人類所有偉大、史詩級探險的源頭。南極探險的背后,是通過這種最原始又最先鋒的形式,探尋人類為何追索那些未知之地。
4月綠孔雀保衛(wèi)戰(zhàn)。如今備受關注的綠孔雀尚且如此,那么其他瀕危物種呢?綠孔雀只是一例個案,我們想通過綠孔雀喚醒大家對更多自然動物的關注。
5月高校戶外社團。很多人玩戶外都是從大學社團開始的。我們寫大學高校戶外社團,其實是寫那段舊時光里的青春。
6月涼山大火救援。我在編輯部提出了一個問題,救援算不算戶外。當我們收到讀者反饋時,我們更加明確這個問題的答案。救援就是戶外的一種形式。但我們也因此更明確自己的責任:作為戶外界頗有影響力的媒體,我們來定義戶外的邊界和意義。
7月珠峰商業(yè)攀登亂象。彼時珠峰攀登季剛過,接二連三的遇難事故,讓我們深入到珠峰南坡,探究8000米商業(yè)攀登背后的命題。作為行業(yè)媒體,我們身處于這亂象之中,縱然利益糾葛,我們也想以筆為劍,披荊斬棘。
8月白河攀巖。白河的巖場是唯一中國人自己建設自己開發(fā)的巖場,但是它正在消失。我們試圖通過一篇深度的特稿,講述發(fā)生在白河的故事。一篇文章改變不了事情的本質(zhì),但相當多的外國朋友告訴我,在加拿大的斯闊米什,在美國的優(yōu)勝美地,在歐洲的阿爾卑斯,他們都通過這篇文章知道了中國的白河。
9月速攀時代,這是一個極其小眾的運動。一位前輩曾經(jīng)對我說:做媒體,你要善于捕捉這個時代最敏感、最新潮的趨勢,然后用自己的方式呈現(xiàn)出來。速攀,就是這樣一種新興的攀登方式,蘊含著一種無知無畏甚至略帶狂妄的叛逆精神,不加任何掩飾。我喜歡。
10月羌塘禁區(qū)。在自我挑戰(zhàn)和打破自然平衡之間,我們應該更傾向于哪一邊?本來這是一個微妙的答案,但加上了法律的砝碼之后,天平的傾向就很明顯了。“我們寫的是一個故事,但我們寫的其實是人性。”在一次選題會上,我如此總結道。
11月崇禮小鎮(zhèn)特寫。我們選擇了把崇禮作為一個案例來特寫,無關滑雪運動本身。最后我們呈現(xiàn)出的專題背后,表達的是在國家政策和滑雪氛圍的作用下,一座無名小城里無數(shù)個體命運的顛沛變化。很多人在這篇專題里看到了熟悉的北方,也看到了當年憤而離鄉(xiāng)的自己。
12月,戶外影像的力量。我們不是攝影師,但為了記錄這種變化和趨勢,我們必須要浸入到影像和科技的本質(zhì),從百年來的歷史眼光,看待影像對戶外的沖擊和影響。
其實每個月的特別策劃,我都不得不暫時“冒充”一下該領域的專家學者,閱讀大量的書籍文獻,采訪不同領域的角色,再把自己的所得所感輸出給讀者。
這種徜徉在龐大信息量中的生活,雖然有著讓我發(fā)胖的副作用,但確確實實帶給我一種敦實厚重的力量。我希望《戶外探險》雜志在提供給讀者一種閱讀快感的同時,也感受到大量的信息量,以及對每一個領域的反思。
前幾天,我偶然聽到《南方周末》知名特稿記者南香紅老師說的一段話:
“一個優(yōu)秀的專家型寫作者,一生通常只能通達一兩個領域。寫作者對某個領域開掘的寬度和廣度,意味著這個寫作者的學習和鉆研能力,也意味著寫作者在這個領域的地位和話語權……“你要問自己一個問題:你把自己的寫作事業(yè)線設計有多長?是一生,還是幾年就崩潰了,或者耐不住寂寞了轉(zhuǎn)行掙錢去了。而如果你想以此為你一生的追求,你就得沉下心來積累,成為專家型的記者。”
在2020年即將到來之際,這段話送給看到這里的讀者,也勉勵明年的自己。
